【锤基】致我们终将幸福的神明(8)
第八章 现在的现在
洛基的早晨是从玛丽亚的轻声细语中开始的，不过，其实更多的时候，他是被他哥哥乱动的小脚丫弄醒的。
“哥哥，我真担心有一天你会把自己睡到床下面。”洛基和托尼站在洗手池前的小板凳上，对着镜子刷着牙，水果味的牙膏，洛基还挺喜欢的。
“我可以在地上铺上一层地毯，即使我掉下去也不会疼。”
托尼为自己的机智点了一个大大的赞。
“这个主意不错！”
玛丽亚在一边看着两个孩子嘴边还有白色的牙膏沫，却还露出一副讨论世界大事的表情，这场景看起来还真是很有趣。
“两位小天才，我们现在应该洗漱好，该去吃早餐了。等吃完早餐，我们再决定是否要加厚你们卧室的地毯，好不好？”玛丽亚取来毛巾，递给两个终于刷完牙的孩子。
两个乖乖坐在餐桌前吃早餐的小孩子还在讨论着地毯的问题，他们似乎跟房间的地毯杠上了，两个孩子举着儿童叉子讨论地毯的颜色。
“我喜欢金色的地毯。”托尼用叉子叉起一小块煎蛋，对身边正在认真用儿童餐具切割煎鸡蛋的洛基说道。
洛基切好了他的煎鸡蛋，也学着托尼叉起了一小块煎蛋，开始发表他的看法：“我也喜欢，但我觉得绿色也不错。”
“像你的眼睛，好像也不错。”托尼把煎蛋塞进嘴里，他小小地皱起眉头，似乎在做一个重大的决定。
最后，托尼和洛基还是没有讨论出来他们房间的地毯究竟换成什么颜色，所以，他们打算找一个人帮他们做决定。
看起来就很靠谱的查尔斯是个不错的人选，这让他们用了比平时更快的速度解决他们的早餐，并且换上学校的校服。
两个还肉嘟嘟的小孩子穿着一本正经的小西装，他们甚至还在认真地讨论自己要不要学着同班的小孩子往自己的头上涂一些东西。
“我觉得还是不要了。”洛基拒绝往他自己的头上涂任何东西，他总觉得这会导致不好的结果，很不好的结果。
“好吧，其实我也不喜欢。”托尼把那瓶霍华德用来打理头发的发蜡放了回去，他觉得他现在的头发挺好的。
玛丽亚全程默默围观，并且悄悄录像，这两个孩子的对话实在太可爱了。
查尔斯刚刚把瑞雯送进她的班级，并且跟那个看起来就很腼腆的汉克打了声招呼，那个孩子似乎很喜欢瑞雯，虽然对方只有六岁，也许还不懂什么是喜欢。
他在努力忽略汉克脑子里传来的声音，比如满脑子的“这是瑞雯的哥哥”，“我有没有哪里做的不好”，“我有没有给他留下好印象”等。
查尔斯总觉得他好像看到了自己的宝贝妹妹未来被拐走的场景，这让他心情极其复杂。
“查尔斯，你看起来心情很不好。”洛基看到查尔斯的时候，他还没有从自己所幻想的妹妹被拐走的场景里回过神来，所以，他的脸色确实很不好，眼神也很复杂。
“我现在心情很复杂。”
“发生什么事了？”托尼凑了过来，好奇地问道。
“托尼，如果有一天，洛基被别的男孩子拐走了，你会有什么感觉？”查尔斯的问题是不是哪里不对？
“为什么我会被男孩子拐走？”洛基瞪大了眼睛，怒视着查尔斯。作为男孩子，他怎么可能被男孩子拐走？
“我亲爱的洛基，你不觉得你比我们班的女孩子还要可爱吗？我觉得你在场的时候，不论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他们的视线都集中在你身上。”查尔斯上下打量着一身校服的洛基，不得不承认，洛基就像是上帝精心雕琢过的艺术品，他翠绿色的眼睛仿佛把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绿色揉了进去，那是一种象征着生命的绿色，充满了活力和灿烂。
“我是男孩子，而且你们明明比我更可爱，看你的蓝眼睛，你的眼睛里好像有着星辰大海，我觉得不会有人拒绝你的任何要求，当你看着他的时候。”
后来，当洛基知道竟然真的有一头人形鲨鱼可以拒绝查尔斯，还他喵害得查尔斯受了伤的时候，他第一反应是不可置信，第二反应就是——那个混蛋竟然拒绝查尔斯，还让他受了伤，劳资要把他变成真的“鲨鱼”！
“托尼的眼睛明明让人更难以拒绝，你觉得会有人拒绝他焦糖色的大眼睛吗？”
他们三个成功把话题转移到谁的眼睛更让人无法拒绝，三个可爱的小男孩凑到一起努力争辩着对方的眼睛最好看，就是不愿意承认自己是全班最可爱的那个“男孩”。
大概是因为他们现在脑子里的等式就是——全班最可爱的男孩会是被男孩子拐走的那一个。
其实他们现在的争辩毫无意义，因为我们都知道，他们最后都是被男孩子拐走的那个，这只能证明他们其实都很可爱，并不会影响未来他们被压的结局。
当然，最后他们也没有辩论出结果，这是理所当然的。
这就跟神话故事《金苹果》一样，这个金苹果代表着“最可爱的男孩”，你选择把金苹果送给谁？
“我们最开始的问题是什么？”洛基终于在歪楼歪到北极圈的时候，把话题重新拉了回来。
“我问托尼，如果你被其他男孩子拐走的话，托尼会有什么感受？”查尔斯努力回忆了一下，终于想起了自己刚刚提出的问题，之前被洛基一打岔，他差点忘记了这件事情。
“我肯定会很不爽。”托尼想了想，如果未来自己的弟弟被别人拐走了，他绝对会有一种自己家精心养育的大白菜被猪拱了的极度不爽的感觉。
“我现在就有这种感觉。”
“瑞雯现在才六岁。”洛基无语地看了两个当“哥哥”的开始讨论怎么为难未来把自己弟弟或妹妹拐走的那个人，这还都是没影的事情，你们为什么讨论得这么起劲？
洛基捂着额头，感觉自己的太阳穴突突地疼，他开始疑惑，为什么托尼那么容易就被查尔斯带着走，竟然觉得他未来一定会被男生拐走？他明明是个男孩子，他应该是去拐走女孩子的那一个吧。
还在九界的领域四处寻找洛基的托尔打了个喷嚏，摸了摸鼻子念叨着：“是有人在想我吗？”
学校的生活让人十分愉快，尤其是在你身边有朋友和家人的时候，洛基看着书本上的符号，脑子里闪过一些奇怪的文字或者说是一种符号，他不知道那些东西意味着什么，但他还是下意识地写下那些东西。
在午餐的时候，洛基他们在学校的食堂讨论着本子上的奇怪符号，很显然，这并不是他们所熟悉的文字，他们甚至都不确定这是不是文字。
“洛基，这是什么？”托尼看着那些鬼画符一样的东西，十分好奇洛基为什么会画出来这些东西。
“应该是文字，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洛基抚摸着那些陌生的文字，他似乎在哪里见过，这些文字给了他十分熟悉的感觉。
如果托尔在这里，他就会告诉洛基，这简短的几行文字其实是他们的名字——托尔和洛基。
洛基曾经把这两行字刻在福瑞嘉的花园的树上，在洛基偷偷跟着托尔奔赴战场的那一晚，洛基一笔一划地把自己和托尔的名字刻在树上，他想等战争结束的时候，带着托尔一起来到这里，看着他临行前所许下的愿望。
他只是想要和他站在一起，就像他们的名字就刻在一起，从此再也无法分离。
可能连洛基都没有想到，这会成为他留在阿斯加德最后的东西——一个不伦不类的签名，一份无人理解的期许。
福瑞嘉发现了洛基刻下的那一小块签名，因为是第一次用匕首刻字，所以其实刻得并不工整，但福瑞嘉还是感受到了来自洛基内心的小小期许。
他把自己的名字和托尔摆在一起，一方面是想要和托尔永远在一起，另一方面，他也是想要得到一份认可，无论是来自谁的认可都好，他只证明自己和托尔是一样的，他们明明没什么不同。
福瑞嘉没有动那一块小小的签名，而是选择了把它珍藏起来，她坚信自己的孩子还没有死，她坚信自己会把洛基找回来，然后她会告诉他，我其实一直为你而骄傲，我的孩子。
但这一切，洛基并不知情。现在的他只是一个普通的中庭人，他被一对好心的夫妇收养，他还有一个哥哥，他现在过得很好。
“我们要不要问问老头子，他应该会知道的。”
即使托尼再怎么不服气，他还是要承认霍华德有时候真的比他厉害，一点点，只有一点点。
“不用了，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洛基看着那些文字愣了一会儿，回过神来之后就把本子收了起来，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感伤什么，那明明是毫无意义的东西。
过去很重要吗？
如果重要的话，为什么自己还会忘记呢？
也许有一天，那些过去会自己回来，而他已经学会如何面对所谓的过去。
即使他没有学会，他身边也已经有可以和他一起面对的人了，至少他不是孤单一人。
“哥哥，你要把蔬菜吃完，你不能挑食！”洛基看到托尼把餐盘里的蔬菜挑了出来，学着玛丽亚的模样不满地瞪了一眼托尼。
“洛基，你现在越来越像Mummy了。”虽然托尼很不情愿，但他还是把自己挑出来的蔬菜吃进了肚子。
“哥哥，你也越来越像Daddy了。”
“我才不像老头子！”托尼嘴里还有他刚刚塞进去的西蓝花，所以这让他看起来像一只气鼓鼓的小仓鼠。
“你现在更像一只仓鼠，我可爱的哥哥。”
托尼决定和洛基绝交三分钟，等他吃完这棵西蓝花再和洛基继续辩论，即使他从来没有说赢过洛基，但他依旧乐此不疲。
他喜欢现在的生活，有人愿意和他斗嘴，有人愿意和他分享，有人愿意陪伴他，真好！
——小剧场——
锤神：我还是没有“名字”！〒▽〒
诺亚：不，你有。=v=
锤神：在哪里？ (*≧▽≦)
诺亚：在你大舅子的待揍人员名单里。(*^ω^*)
锤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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