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威】今天也想把系统卸载(11)
第十一章 系统被动卸载
罗斯在成为CIA探员之前，他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的世界观还有被粉碎成渣滓的情况，他更没有想到自己还可能以一种不科学的状态——灵魂，和同样处于灵魂状态的史蒂芬见面。
说实话，这有点诡异，还有点好笑。
古一也没有想到史蒂芬身上竟然有着两个灵魂，所以，本来只是想要让史蒂芬好好“看看”这个世界的古一并没有继续接下来的动作。
曾经和多玛姆做过交易的古一可以看到一些“命运”的轨迹，就像是她曾经看到的关于自己的死亡，关于史蒂芬的未来。
但是，现在的古一却发现，她看不到了，她看不到自己无法躲避的那场死亡，她看不到注定有一场大劫难的未来。
未来被改变了，无数的丝线轻轻拉扯了命运轨迹上的一点。那些改变是细微的，但却如同溪水终将汇聚成大海，无数只蝴蝶扇动了它们的翅膀，最后，命运彻底改变了。
“罗斯？”现在还是灵魂状态的史蒂芬第一次见到罗斯的“真容”，因为是灵魂的状态，所以罗斯看起来更像是传说中的精灵，伴随着希望出现，点点星光萦绕在他的身旁，模糊了他人的视线。
“嗯！”
“我没想到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这种状态下。”史蒂芬伸出手，尝试着牵起罗斯的手，然后十分自然地与对方十指紧扣。
灵魂状态下的两人是可以相互触碰的，史蒂芬得出这样的结论，并且摸出来罗斯的手在拇指和食指的夹缝衔接处有老茧，食指左右两侧也有茧子，他应该曾经经常握枪。
本来史蒂芬以为，罗斯应该是像一些小说里的“系统”一样，来自于未来的试验品，试图通过一些任务改变未来，避免某些大灾难；或者是时空裂缝的幸存者，而且还是个破旧版本，丢失了大量的数据，知道的东西还不如他这个宿主。
鉴于罗斯一问三不知的情况，史蒂芬一开始是倾向于后者。
但是，当史蒂芬看到罗斯的灵魂时，他觉得他的系统似乎和他以为的系统不一样。
首先，第一个问题就是——系统为什么会有灵魂？史蒂芬在见到古一之前，他一直以为这个世界上是不存在灵魂之类的东西，即使他身上多了一个“罗斯”系统。他也是觉得罗斯是来自未来的科技产物，而不是灵魂这种玄之又玄的存在。
其次，之前那个任务提到的奖励——系统实体化，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实体化呢？
最后，史蒂芬觉得罗斯的手很好捏，手感很不错。所以，他又捏了一会儿。
直到古一把史蒂芬又拉回自己的身体里，后者甚至还有点小怨念，他手还没捏够呢？！
“你的身体里为什么会有两个灵魂？”古一不得不重视史蒂芬身体里存在两个灵魂的问题，因为她注意到史蒂芬和罗斯的灵魂竟然有一条细细的红线相连，红线的两端分别连在两人的右手无名指上。
如果仅仅如此的话，古一还不会那么紧张，毕竟她不是没见过那些放不下自己爱人的灵魂苦苦痴守在自己的爱人身边。有人等到爱人的死亡，然后与对方共同步入轮回；有人在爱人重新得到幸福的时候，默默选择了离开，只留下一抹释然的微笑。
古一只觉得史蒂芬和罗斯大概是那种痴缠的情侣，一个放不下另一个，待在史蒂芬身体里的只是罗斯的执念而已。
但是，当史蒂芬触碰到罗斯的时候，她就意识到对方并不是执念，而是一个真正的灵魂，一个不属于这个时空的灵魂。
可她看不清楚他来自哪里，有一种更强大的力量在保护着他，让他不会受到这个时空任何力量的伤害。
古一受到了未知力量的影响，所以看不清楚罗斯和史蒂芬的命运轨迹。而事实上，她现在连自己的命运轨迹都看不清楚了，以后······大概会看得越来越不清楚。
史蒂芬和罗斯的灵魂，除了那一条虽然很细，但存在感十足的红线以外，他们的手腕上还有一条金色的丝线连接着其他的地方，让他们开始一点点地偏离原来的命运。
希腊悲剧又被称为“命运悲剧”，悲剧的主人公在预言之中挣扎着，他们动用自己所能动用的一切力量来改变命运，最后他们却成就了命运。
预言还是应验了，该死亡的步入冥界，渡过冥河；该被拉下王位的跪在刑场之上，闭眼即是安宁；该面临灾难的站在城墙之上，脚下是悲鸣的城池。
总有人不相信命运，总有人想要违背命运。以前他们无法改变，那是因为选择权从不在他们的手上，可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
史蒂芬不知道自己身上的异状，古一也没有告诉他，他自己和罗斯的灵魂被一条红线相连，而在东方，这意味着他们是命中注定的一对，因为他们的灵魂早就彼此相连。
最后，史蒂芬并没有留在圣殿，他跟着古一穿过了传送阵来到了卡玛泰姬。当他的脚踏到卡玛泰姬的那一刻，系统的任务面板上，进度条变成了60%。
这表示，史蒂芬只要开始治疗他的双手，这个任务就算史蒂芬完成了，而奖励就是——系统实体化。
但治疗的过程并不顺意，史蒂芬因为之前的治疗，对他的双手失去了信心，他潜意识认为他的双手已经彻底废掉了，虽然罗斯一直在他身边鼓励着他，但这只不过是让史蒂芬没有达到之前那种颓废的状态罢了。
而且，自从来到了卡玛泰姬之后，罗斯感觉自己似乎在消失，有什么东西在牵引着他离开史蒂芬的身体，但那股力量很温柔，并没有强制性地把他从史蒂芬体内剥离出去。
“也许是我的错觉！”罗斯飘出了史蒂芬的身体，这还是古一帮的忙，让他不必时刻都跟着史蒂芬。
有时候，人与人之间真的需要一点距离。
即使他们都是男人，但必须待在一个人的身体里，看另一个人洗澡的感觉还真是蛮奇怪的！
不过，史蒂芬的身材还真是不错，尤其是在他刮了胡子之后，看起来更有一种特殊的魅力，格外有吸引力。
罗斯察觉到自己竟然对史蒂芬产生了奇怪的感觉，拍了一下脑袋，然后在史蒂芬身体里翻了个白眼（反正当事人又看不见），吐槽自己一定是陪史蒂芬看了太多奇奇怪怪的魔法书，所以脑子有点不清楚了。
史蒂芬是个很好学的人，尤其是在接触了他从未了解过的领域——魔法之后，那份求知欲更是呈爆炸式地增长，最后演变成不分昼夜地学习。
罗斯看着身体还在睡觉，但灵魂依旧在不知疲倦地学习的史蒂芬，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劝说对方，让他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体。
“你需要休息，斯特兰奇先生！”灵魂状态下的罗斯皱着眉，想要一把夺过史蒂芬捧着的那本书，却一个用力过猛，把自己送进了史蒂芬的怀里。
“我在休息！”史蒂芬指了指正在“熟睡”的自己的身体，换了一个姿势把罗斯圈在自己的怀里。
罗斯这一次确定，他的灵魂真的在消失，随之消失的还有他的力量。若是换做以前，罗斯可以轻易挣脱开史蒂芬的怀抱，然后把对方强行塞回他自己的身体。但现在他却感受到一种无力感，当他看着自己的双手时，罗斯注意到他的双手有一瞬间的透明。
这让罗斯感觉到了不安，他慌忙把恢复原状的双手塞进了自己的口袋里，以防它们再次变得透明时被史蒂芬发现。
罗斯头一次那么感谢史蒂芬的求知欲如此爆棚，所以对方只顾着学习，以便更快治愈他的双手。所以，史蒂芬没有注意到罗斯的灵魂状态越来越不稳定，甚至开始出现嗜睡的症状，而他的光芒也越来越暗淡。
最先注意到的还是古一，她坐在史蒂芬的床前，床上躺着已经快要消失的罗斯，他现在就像一盏接触不良的灯泡，忽隐忽现的状态让古一十分担心，罗斯是不是下一秒就会消失不见。
“我快要消失了！”罗斯苦笑着说道，其实他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他本来就已经死了。遇到史蒂芬真的是命运之外的事情，而现在不过是把命运回归正轨吧。
“你不会消失的！”古一握住了罗斯的手，灵魂是没有温度的，但罗斯的手却是冰冷的，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冰冷。
“帮我个忙，可以吗？我想要自私一回。”
史蒂芬又开始偷偷在图书馆玩“快进”和“倒带”苹果，被折腾来折腾去的苹果恨不得对方给自己一个痛快，但史蒂芬秉持着实践出真理的科学精神，又把那个他咬过一口的苹果翻过来倒过去玩了几遍。
然后才去折腾那本书，就是那本把注意事项写在后面的书，怎么看都觉得这是在坑人。
等他折腾完书，却正好被王抓个正着，然后被赶出图书馆之后，史蒂芬决定去找罗斯诉苦。其实主要是史蒂芬在说，罗斯在听。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罗斯是个不错的听众，因为他现在没有成堆的文件需要处理，那堆文件摆在他的桌子上时，能够直接把他挡住。
但史蒂芬回到房间的时候，他却看到罗斯坐在他的床上，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他，这给了史蒂芬一种不好的预感。
他甚至产生了一种必须逃离这个房间的想法，可他的理智还是阻止了他。
也许那只是他的错觉，可能是他看了太多的书，休息不足导致的。
然而，下一刻——
罗斯就在他面前化成了光影，然后一点点飘散了。
史蒂芬就像是做了一场梦，一场关于罗斯的梦，而现在梦醒了。罗斯在他面前消失了，就在面前。
罗斯消失得太快，他只留给史蒂芬一个微笑，然后在他面前化作美人鱼的泡沫，投入了阳光的怀抱，留下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史蒂芬呆呆地站在房间里，显然还无法接受刚才在他眼前发生的一切。
“帮我个忙，可以吗？我想要自私一回。”
“你想做什么？”
“我想让他记住我。”
罗斯想要自私一回，因为他觉得自己快要死了，他想要史蒂芬记住他，不要那么快把他忘记。人的记性有时候并不好，他们总是会可以逃避一些事情，也会无法忘怀一些事情。
罗斯希望自己能够成为史蒂芬心里那个无法忘怀的存在，所以他让古一延迟了自己的消散，直到史蒂芬回来。
灵魂的消散要比之前那次痛苦多了，因为灵
魂的剥离是一点点进行的。这感觉就像是得知自己得了绝症的重病患者，不得不看着自己的生命一点点从指缝间流逝，却无能为力。
至少他会记得我！罗斯在即将消散的时候在心里这样想着。
——伦敦圣巴塞洛缪医院——
“罗斯先生，你终于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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