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威】无限逃亡(5)
第五章 重逢
Tony觉得这个时候其实并不适合回忆，因为他的额头上正顶着一把枪，而对方显然会在他有任何不该有的动作时，第一秒崩了他。
不过，他很清楚对方不会杀了他，但也不会给他太多的选择。
“两个选择，醒着跟我们走，我打昏你，带你走！”Bucky手里拿着的是麻醉枪，最新型的麻醉枪，Jarvis出品，就是看起来有点凶残。
Bucky永远无法理解他为什么要把这把枪做得像一把步枪，明明它的杀伤力是最低的，却看起来像一把大型杀伤力极强的武器。
“这听起来，都是同一个结果。”
“但你的状态不一样。我推荐你选择前者。”Bucky其实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一点都不紧张，好像他根本不担心自己会受到任何伤害一样。
“不错的推荐。”
Tony把手放在桌子下面，打了个手势让Jarvis不要开启防御系统。没有人能够把这个世界的“领主”Tony带走，除非他自己愿意。
他可以在这个世界创造一个属于他的帝国，但这个世界没有他想要找的那个人。
Tony在这个世界玩了很久，他知道自己不属于这里，他对这个世界唯一的归属感就是救了他的Jarvis，但是，就连这唯一的归属，都被他拯救的人亲手破坏了。
所以，当Bucky他们说要带走他的时候，Tony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反抗，他选择了顺其自然。
Bucky和Loki身上的违和感让他觉得似曾相识，他还记得在最开始的时候，Jarvis身上也有着这种违和感，就好像他不属于这里，不属于这个世界，不属于任何人。
这也许是Bucky和Loki他们两个完成得最迅速的一个任务，因为任务对象出奇地配合。
后来，Tony和Bucky他们混熟了之后，他们才知道那是因为Loki的魔法让Tony觉得这或许是他寻找Jarvis的一个好机会，他的直觉一向很准，尤其是在这个奇怪的世界里生存了那么久，直觉有时候是可以救命的。
虽然Tony离开了，但是他还是给这个世界留下了一点小礼物，用来回赠他们曾经给予他的“礼物”。
人类清除计划的游戏依旧在继续，但它并不是没有终点。
Tony将所有的机甲都锁在了地下，他的离开会让这些人惶恐一段时间，但时间久了，他们也会开始试探性地走出他们的房子。
人的适应能力总是很强，他们会在废墟之上重建他们的文明，他们会进化，会成长，会从错误中吸取教训。
但是，当他们又开始重蹈覆辙的时候，“人类清除计划”将重新启动！
这是Tony留给这个世界的礼物，他成为了这个世界的神，给了这个世界重新开始的机会，同时，也留下了祸患。
他就像是潘多拉魔盒，他曾经试图给予这个世界所有的美好，但是被他救助的人却夺走了他的美好。然后他打开了盒子，释放出所有的恶意。
现在，他将所有的恶意再次封锁起来，放进一个盒子里。
我将光明还给众生，把黑暗暗藏在地下。
我将选择权放在你们手中，你们选择破茧成蝶，还是重蹈覆辙，决定权在你们！
Tony不是圣人，他虽铸造了机甲，保护了所有他想要保护的人，但是他终究只是肉体凡胎，也会受伤，也会难过，也会老去。
钢铁包裹之下，也不过是个普通人。
“你为什么这么做？”Bucky看着Tony将所有的机甲封印进地下，还留下了那些程序，然后关闭了“Jarvis”。
不知道他们的Jarvis知道这里竟然有一个和自己同名的人工智能会有什么想法。
“因为我想！”
当Bucky他们回到中转站的时候，却没有看到应该来迎接他们的Riley，这很不正常。
他们尽职尽责的后勤小天使总会第一时间迎接他们，然后检查他们是不是又把自己弄得浑身是伤。
当然，这其实并不经常发生，一般只有在他们去危险系数比较高的地方时，他们才会如此狼狈。
Loki在他们到达传送大厅的时候，就清醒了过来。
他使用的魔法并不是高级魔法，所以，受到的反噬并不强。
但Loki刚刚醒过来，就被一个肌肉猛男抢走，对方粗鲁地把他抗在肩膀上，险些把他出任务之前吃的食物都挤出来，这绝对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
至少，Loki恨不得把现在扛着自己躲避追杀的Thor戳成刺猬，但他刚刚苏醒，还不算多敏锐的神经阻止了他想做的一切。
“Bucky！”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Bucky正追着Thor，主要是为了现在被扛在Thor肩膀上的Loki，他觉得他已经可以想象出，当Loki被放下来的时候，他绝对会让Thor好看！
正在追杀Thor的Jarvis没有回答渴望得到答案的Bucky，因为他的眼睛已经变成了血红色，手里拿着一把黑色的能量炮。
还在努力追上Jarvis的Riley因为体力不支不得不停了下来，但这也给了Bucky了解前因后果的机会。
“怎么回事？”Bucky皱着眉，看着绕着整个传送大厅，像是在玩某种猫捉老鼠的游戏的Thor和Jarvis，刚刚修好的传送大厅再次遭受大难。
也许这一批新人真的和传送大厅有仇！
“那……那个新人……新人，弄坏了Jarvis的电脑！”
“金红配色，看起来特别花哨的那一台？”
“嗯！”
“那这个新人死定了！”
Jarvis有一台研究用的电脑，那是他最近研究人工智能的研究成果。而现在，显然他的研究成果被某些无知的新人破坏了！
“Jarvis？！”
刚刚还在“红色暴怒状态”的Jarvis瞬间清醒了过来，此刻在传送大厅的所有人第一次见到，他们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出现“面瘫”以外的表情的Jarvis失态了。
Jarvis在疑惑，虽然只是小小地簇紧眉头，细微到很难观察到的弧度，但是Bucky还是注意到他的疑惑。
他站在那里，没有动。只是站在那里，望着传送门前的Tony，四目相对，却一言不发。
“我以为你死了，但我知道，我会再见到你！”
“……”
“Hey，伙计，你这个时候不应该给我一个拥抱吗？而不是追着一个大家伙！”
在Tony对着Jarvis张开怀抱的时候，后者终于动了起来，快步走向站在那里的Tony，却没有给他一个想要得到的拥抱。
“我认识你，我应该认识你……”Jarvis不断重复着这些话，他好像是在说给Tony听，又像是在说服自己。
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我不记得时间，不记得地点，甚至我现在连关于你的一切都是模糊不清的。
我曾经尝试着重塑记忆，但得到的依旧是一团幻影，被其他人的无心之举，便化作泡沫。
现在，你就站在我面前，我却不知道——我到底认不认识你？
“你认不认识我，并不重要，我们可以重新认识。”Tony看出了Jarvis的疑惑，其实他的疑惑比Jarvis还要多。
比如——Jarvis究竟是谁？为什么当初他死了，却没有留下尸体？现在这个Jarvis还是他的那个Jarvis吗？
这一切，都还没有一个合理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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