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华】黑白乐章(第一卷★死寂★十二)
第十二章 问题和答案
你永远不知道，这个城市的地下究竟藏着什么样的地方，至少John在遇到Sherlock之前，他还真的没想到伦敦原来暗藏着那么多的不可告人的秘密。
而现在，John的右手和Sherlock的左手用一条铁链绑在了一起，他们之间能够分开的距离只有不到半米。John一脸懵逼地看着自己右手腕的铁链，完全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生活怎么越来越“魔幻现实主义”？
“Sherlock，我已经醒了，所以，可以把我放下来了。”John推了推Sherlock的胸口，努力忽视现在的尴尬情景。
John现在以一种极其暧昧的姿势被Sherlock抱在怀里，而抱着他的Sherlock一脸的不赞同，他挑了挑眉，对John说道：“John，不要硬撑，你现在根本动不了。”
好吧，John现在确实动不了，他刚才试着动了手指，别说动一下手指了，他现在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残了。
“这是哪里？”John现在连扭头的力气都没有，Loki的迷药比市面上的其他药的药效都要强上很多，但Sherlock的抗药性让他比John更早醒来，还获得了一个正大光明吃豆腐的好机会。
“我的秘密基地。”Loki的声音突然从两人身后传来，Sherlock一转身，就看到了换上一身黑色礼服，里面的衬衫还是极度骚包的花领衬衫，他的手里拿着一个古铜色的烛台，烛火若隐若现，映照着他笑容的完美弧度。
“是你们自己想要知道，我究竟是谁的？”Loki慢慢地迈着步子，皮靴的声音回荡在昏暗的回廊上，“哒哒哒”地像是踩在John的心里，这让一向警觉的军医十分不安，尤其是他完全动弹不得的情况下。
“你为什么带我们来这里？”Sherlock在紧张，因为被他抱在怀里的John感受到Sherlock的抱着他的手臂在收紧。虽然这样可能很不合时宜，但John真的是第一次这么直观地感受到Sherlock的“紧张”。
John曾经以为他的室友，伟大且聪明的Sherlock永远不会被任何情感所束缚，他已经和他的工作结婚，并且毫不在意别人的看法。即使所有人都认为他是个即将成为“罪犯”的怪人，而且十分不懂得人情世故，总是因为各种案子，做出一些有违常理的行为。
但现在，John十分直观地意识到，他的室友还是会有其他的情感的，而不是活得像一个早就编好所有程序的机器人。
“这算是第二个问题吗？”Loki没有回头，他还在前面不紧不慢地走着，John觉得时间好像过得很慢，慢到他可以清楚地听到Sherlock的心跳声。
此刻，他离Sherlock的心脏很近，近到他以为自己好像可以触及到Sherlock的心脏。
“……”Sherlock没有回话，他在思考，但显然这个问题的答案是“No”。
“这应该算在第一个问题的答案里，鉴于，你是为了回答第一个问题，才带我们来这里。”
“确实。”
不知道是不是John的错觉，他刚才好像听到了一声轻笑，可这个声音绝对不属于在场的三个人。
首先，这个声音肯定不是他自己的，他笑没笑他自己还不清楚吗？
其次，这个声音也不属于Sherlock，因为现在John只能看到Sherlock棱角分明的下巴，以及他抿着的唇。话说回来，从这个角度看，Sherlock的脸好像更长了。
最后，就是一直在前面领路的Loki，但是，John可以听得出，那声音来自Sherlock的身后。当然也不排除是回声的可能，但也不能否认这条走了不知道多久的回廊里，有第四个人的可能性。
大约走了十分钟之后，John感觉自己的双手已经恢复了知觉，正想让Sherlock把自己放下来的时候，Sherlock却自己停下来脚步。
“你在带着我们绕圈子。”
Sherlock看了一眼墙角，那处极其隐秘的位置上面，一个刻意画上的十字虽然不是很显眼，但Sherlock还是一眼就看到了那个自己一苏醒过来就画上去的记号。
他们明明一直在往前面走，却偏偏回到了“起点”。崇尚科学的Sherlock自然不信“鬼打墙”那一套，而见识过Loki如同魔法般的机关术，Sherlock猜测，这又是Loki的机关术搞的鬼。
越来越有趣了！Sherlock性感地勾起了嘴角，还没来得及说话，让Sherlock把他放下来的John被这个笑容晃了神。
“这次的人，很聪明啊！”
John听到了那声轻笑的主人的声音，这证明他的耳朵确实没有问题，他也没有出现幻听。这条昏暗的走廊确实有第四个人。
偏棕色的半长卷发在忽隐忽现的烛火映照下，竟然染上了一层温暖的暖黄色，那对璀璨如宝石的湛蓝宝石此刻正暧昧不清地看着Sherlock和被他抱在怀里的John，粉色的唇像是甜蜜的果冻，让人想要紧紧含住，一瞬不瞬地品尝他的甜蜜味道。
他穿着高级定做的藏蓝色西装，里面的白衬衫却没有扣上最上面的两颗扣子，精致的锁骨在烛火的光芒下，像是撒上了亮闪闪的粉尘，有着一种极致诱惑的魅力。
这条没有开始也没有结束的走廊终于出现了一个节点，那就是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身后的房间。不过，Sherlock可以断定，这条走廊绝不会只有这一个隐藏的房间。
来人手里拿着一根烟，烟的那一点星火随着他的动作在半空中晃来晃去。可惜，对方的手还没来得及把那根烟转移到嘴里，就被一个更快的手给抢走了。
“Loki，我就想过过嘴瘾！”那人不满地哼哼了几声，但还是在Loki谴责的眼神下，默默闭了嘴。
Loki拿着那根烟，瞪了一眼一脸“我下次再也不敢了”的男人，然后率先走进了男人走出来的房间，留下Sherlock和男人面面相觑。
“请进！对了，忘记自我介绍了。”男人伸出手，扬起了一个温柔且有感染力的笑容：“我叫Charles·Xavier，是Loki的好朋友。”
“你明明是我捡回来的奴隶！”Loki把烟按熄在房间里的烟灰缸里，并且在看到满满一烟灰缸的烟蒂之后，眉头深深地拧在一起。
Charles一脸“糟糕，完蛋了”的表情，匆匆和Sherlock握了一下手，就去跟Loki请罪去了。
“我就是想过过嘴瘾！”
“然后你不知不觉抽了一个烟灰缸？”Loki摆明不信，给了个“快解释，要不然这事咱没完”的眼神。
Charles心领神会，立刻开始解释自己只是最近有些旧伤复发，所以才没忍住。
“多久了？”
“就这两天，我都习惯了。忍过去就行了！”
“等这边事情完了，我们去找Tony，他家那位应该有办法治你。”
“不用那么……”麻烦！在Loki的瞪视下，一点点没了声音的Charles干笑了两声。
“你这条命现在是我的，所以，我说了算！”
“……”无法反驳的Charles选择去拿布丁赔礼道歉，先把小祖宗哄好，再说其他的。
Sherlock分析了Charles的特征，从而推断他的身份。他的手上有一些伤痕，虽然只扫了一眼，但Sherlock可以确定，那些伤痕里面有刀伤，已经结疤，应该是很久以前的伤痕，暂时不知道是自己划伤的，还是别人砍伤的。
“不修边幅，个性随意。牙齿白皙，不是老烟枪，但是应该喜欢用烟来麻醉自己，最近正在戒烟，不过，失败了，从那一烟灰缸的烟蒂就可以看出来。刚刚提到了旧伤复发，这伤绝对不轻，但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伤。明明抽了一烟灰缸的烟，整个房间却没有一点烟味，那应该不是普通的烟。”
“虽然你们是恋人，但也不用一直抱在一起吧！”Charles用一杯布丁哄好了Loki，把他捡回来的这个男孩总是很好哄，即使在外人眼里，Loki是最冷血的暴君。
John终于想起来他已经可以动，并不需要一直被Sherlock抱着的事情。红着脸的John连忙挣脱了Sherlock的怀抱，并且深刻反省自己因为Sherlock的一个微笑，就瞬间大脑空白的傻瓜行为。
Sherlock很不高兴，所以他的唇紧紧抿成了一条线，这让他看起来更加的不近人情。
“请坐吧！”Charles就像是另一位主人一样，让走进房间的Sherlock和John坐在唯一的双人沙发上，茶几上摆放着白色的瓷茶具，上面有一朵妖冶的蓝色妖姬绽放着，配套的茶杯上也有着同样的玫瑰花。
John礼貌地向Charles道谢，并拉着一脸冷漠，好像还在因为Charles一句话就让John推开他的事情生气的Sherlock，两人坐在了那张双人沙发上。
“你好，刚刚没有来得及自我介绍，我是……”John还没来得及把话说完，Charles已经抢先一步，把John要说的话提前说出来。
他还十分自然地给John倒了一杯红茶，没有加糖。在给Sherlock倒茶的时候，还往里面加了两颗糖。
“你是John·Watson，前军医。我喜欢你的做事风格，当断则断，勇敢果决。能为了第一次见面的Sherlock·Holmes先生开枪杀人，我真的很难相信你们竟然没有一腿。”Charles的脸上依旧挂着温柔缱绻，让人觉得亲切的笑容。
但John总觉得，Charles此刻给他的感觉，就像是不久前，他在反驳Loki时的话时所感受到的一样，那对沉淀着无数星辰的蓝眼睛，仿佛可以看穿一个人的内心。
好在这一次，John不再是孤军奋战。Sherlock偷偷拽了拽John的袖子，一直处于一种诡异的被催眠状态的军医瞬间回过神来，疲惫地按了按太阳穴。
“我们想要得到的答案。”Sherlock直奔主题，盯着一直默默吃布丁的Loki。
“答案很简单，我是Loki·Odinson，Odinson家族的养子，如今已经被逐出家族，但是——显然有人要我回去。就是不知道，这背后有几个人的手笔。”Loki将装布丁的杯子摆回托盘，用手帕擦了擦嘴，然后不咸不淡地给了一个信息量并不多的答案。
Sherlock的嘴唇抿得更狠了，John猜测，Sherlock大概是觉得自己被糊弄了。
“现在，你可以问第二个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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