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威】今天也想把系统卸载(10)
第十章 系统非理性
罗斯并不是一个合格的系统，事实上，洛基他们的系统都不是“合格”的系统，因为他们只是顶着一个“系统”的名号，行事风格却完全不像一个“系统”。
所以，当史蒂芬开始四处寻找系统面板上提到的“卡玛泰姬”，却一直找不到半点消息的时候，罗斯并没有像一个被理性支配的“系统”一样选择旁观，而是尽他所能地安慰着几近崩溃的史蒂芬。
比绝望更加绝望的事情，就是希望明明就在你眼前，偏偏你无法触摸。
近在咫尺，远在天涯。
“Everything will be fine.”
罗斯不知道史蒂芬究竟是在哪里学习了魔法，那份资料他只简单扫了一眼就被他放在抽屉里，如果他早知道自己会和未来的奇异博士绑在一起，他一定会把那份资料背下来，背得滚瓜烂熟，连史蒂芬的三围都背下来的那种熟练。
当然，这只是比喻，他是不会去背史蒂芬的三围的，即使他的身材再好，他也不会这么做。
不过，罗斯还是找到了一个折中的方法，他记得史蒂芬的那份资料里提到过伦敦，因为扫到那份资料的时候，他正好要去伦敦出差，做一些秘密任务。
“你可以去伦敦试一试，卡玛泰姬在那里似乎有一个圣所。”
史蒂芬的内心里重新燃起了一团火，天才的骄傲不允许他止步于前，他想要治好他的手，那是他最骄傲的资本。
其实，关于系统，史蒂芬并不是没有怀疑过。当他发现系统的存在时，他立刻找朋友给他来了一个全身检查，能检查的他都检查过了，但这依旧解释不了在他脑子里说话的这个声音是怎么回事。
史蒂芬这样的天才，他所接受的教育让他一时间无法接受系统如此“科幻”和“魔幻”的存在，而罗斯十分体贴地选择沉默，给这位三观重组的天才人士一段时间来消化这个消息。
反正，三观这种东西就是用来重组的。
史蒂芬订了第二天去伦敦的飞机，这是他能订到最早的班次。而且很显然，今天晚上，史蒂芬并不打算休息。
“你需要休息，斯特兰奇先生。”
史蒂芬坐在他的公寓落地窗前的单人沙发上，因为罗斯的原因，现在的史蒂芬还没有为了治疗自己双手而做手术，做到倾家荡产，所以，他未来并不需要为了三明治给小孩子捏气球。
这可真是太可惜了！
“罗斯，你的实体化是什么样子？”
现在心情不错，而且可以称得上是激动的史蒂芬完全不想休息，他为了治疗自己的双手，已经耗费了太多的精力，理论上他确实需要好好休息一下，但他就是睡不着，完全失去了睡意。
“不知道。”
这是实话。罗斯从一开始就没有搞明白，他现在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明明他只是个普通人，他唯一不普通的就是他的工作。但CIA那么多特工，为什么偏偏选中了他？
也许那个实体化最后出来的会是他原来的样子，但也有可能那股控制他的力量会来个捏脸游戏什么的，直接给他换一个形象。
其实他更希望自己的实体化是他原来的样子，现在这种变相的待在别人身体里的状态，真的让他觉得很诡异。
“如果你实体化了，是不是还是会待在我身边？”
“应该。”
“为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
“好奇宝宝先生，你还真的是和你的姓氏一样，对一切奇特的事情都充满了好奇。”罗斯一点都不想回答他自己都不知道答案的问题，但很显然，现在兴奋过度的史蒂芬根本听不进去罗斯的嘲讽。
“人生就是需要不断地探寻，寻找真知。”
“那路上一定布满荆棘，你还要继续前行吗？”
“但路边的野花会更加娇艳，我怎能错过此番美景？”
“独自一人欣赏的风景，总是枯燥乏味的。若你有一天腻了，那时你会后悔吗？”
“我还有你陪我。”
“……”
罗斯不知道该如何接下去，史蒂芬说得太自然了，就好像笃定他会一直陪伴着他一样。
“我是系统，我也会离开的。”
“你会回来。”
总有一天，你会回来，回到我的身边。
为什么？为什么你总是这么笃定？
为什么？为什么你总是能够料想到一切？
为什么？为什么你当初会不顾一切……不顾一切？
罗斯没有细想那些萦绕在他心头，让他困扰的感觉，他好像被什么东西影响了，那些出现在他心里的情感让他觉得熟悉且陌生。
世界上有那么多的人，那么多的超级英雄，为什么他偏偏会和史蒂芬绑在一起？
这一切，就像是有人可以安排过一切。他们好像处在一个大幕升起的世界，编辑好的轨迹是他们的人生，是被他们称之为“命运”的东西。
可是——究竟什么是“命运”？
伦敦并不是所有时候都会下雨，史蒂芬到伦敦的时候，就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好天气，和史蒂芬此刻的心情一样。
罗斯不想打击以为找到“卡玛泰姬”，自己的手就可以治愈的史蒂芬，他很清楚，即使史蒂芬找到了卡玛泰姬，他的双手也不会那么快就痊愈。
毕竟，在他变成“系统”之前，那时候的史蒂芬都没有把自己的双手治好。
很显然，那个把他变成系统，还让他和史蒂芬绑定在一起的奇怪力量玩了一个文字游戏，光板上的任务目标是——前往卡玛泰姬，“治疗”双手，而不是“治愈”双手。
一字之差，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只要你处于治疗的过程中，那就算是“治疗”。
所以，史蒂芬很有可能还是会成为“奇异博士”，他想要重新回到手术台前的愿望可能还是要延迟了。
史蒂芬走在伦敦的街头，罗斯的建议让他把满世界的寻找变成了满伦敦的寻找，至少范围缩小了很多。
伦敦并不小，圣所为了方便隐藏，自然不是那么容易被找到的。
但史蒂芬现在有的是时间，就算让他把整个伦敦翻过来，他也要把那个所谓的“圣所”翻出来。
而且，系统光板上的任务进程显示的是——
任务目标：前往卡玛泰姬，治疗双手。
任务进度：30%
任务奖励：系统实体化能力。
失败惩罚：抹杀。
这说明，史蒂芬的寻找方向是正确的，前往卡玛泰姬的线索就在伦敦的圣所里。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史蒂芬的日常就是拿着伦敦的地图四处跑，他最常问的问题就是——任务进度是否有进展？
史蒂芬完全把光板上的“任务进度”当成了指南，他已经对身为系统，却一问三不知的罗斯不抱希望。
对此，罗斯表示他很无辜，明明他自己也是稀里糊涂被拉过来的，这应该算是那个让他无辜被牵连的家伙的锅。
史蒂芬的运气还算不错，他在一个星期之后，找到了所谓的“圣所”。
当时他正在布里克街上走着，他手里的地图上画满了红色的叉叉，那是他之前找过的街区，很显然，他并没有在哪里找到他想要找的东西。
一个金发男人穿着一身褐色的外套，手里还提着一袋明显带着中餐标志的外卖，一边急匆匆地走着，一边对着电话另一端的人说着什么。
“夏洛克，我已经买了你要吃的煎饺，可以停止信息轰炸我的手机了吗？我还买了牛奶，你不能拒绝，这对你的身体好，鉴于你之前为了案子熬了三天三夜。不要反驳我，我才是医生。”
史蒂芬和那个男人就这样擦肩而过，这一刻，命运的沙盘被打乱，已经勾画的痕迹被抹去。
命运罗盘之上，两条线在此刻连成一线，而未来，前途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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