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威】今天也想把系统卸载(12)
第十二章 系统实体化
罗斯醒过来的时候，其实还没有回过神来，他的手上还扎着针，迷迷糊糊地抬头望去，上面挂着的好像是葡萄糖，用来维持他现在基本的生理机能。
恍恍惚惚之间，罗斯听到一位女士的声音，她站在病床前惊奇地说道：“罗斯先生，你终于醒了！”
罗斯尝试着挪动身体，却感觉自己的身体完全不受控制，腰腹处传来隐隐的刺痛感，像是拉扯到了伤口。
那个应该是护士的女士察觉到了他的意图，立刻阻止了罗斯接下来的动作，避免他因为刚刚苏醒导致的意识模糊，对他的伤口造成二次伤害。
从这位女士的口中，罗斯终于知道自己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
简单来说，就是他重生了，重生在自己的身体里。罗斯不记得自己曾经因为一个在英国的秘密任务导致腹部中弹，不幸在医院里躺了半个月，险些被判定是植物人。
他的手下在任务结束之后来看他时，还给他带来了任务完成的报告，罗斯看着报告上面这个叫做莫里亚蒂的男人，他并不记得自己曾经接到过关于这个人的任务，但是现在他却因为这个人躺在了医院里，像个小姑娘一样数着花瓣，趁着住院好好想想自己怎么去找史蒂芬。
罗斯的手下已经把莫里亚蒂交给了英国政府的负责人，一个估计有中年脱发危机的男人——麦考夫·福尔摩斯，不过，罗斯从来不提别人的短板，他很体贴，因为他也不喜欢别人提及他的身高。
钢铁侠也不高，照样一堆人喊他爸爸！
罗斯个子不高，但绝对是大佬的气场，即使他有时候看起来像是想抱在怀里揉一揉的泰迪熊，但请相信，这只泰迪熊可以把你一个过肩摔，摔到怀疑人生。
麦考夫曾经来罗斯的病房看过他一次，他穿着黑色的西装三件套，看起来格外正式，手里拿着一把私人订制的小黑伞，他就像是维多利亚时期走出来的绅士，连说话都带着那个时期的油腔滑调。
当时罗斯好不容易说服护士小姐让他看完最后一份报告，麦考夫和安茜娅就走进病房，护士小姐很有眼色地离开了。其实这一次住院不仅仅是因为那一颗打中他的子弹，还因为他长时间的作息紊乱，饮食不规律，已经对他的身体造成了损害。就算没有这命运的一颗子弹，他最后可能还是会因为操劳过度住进医院。
罗斯的手下就趁这个机会，把他们的老大塞进了病房里，让他有了一个白色的假期。
护士小姐严格控制罗斯的工作时间，当然，这是在他的手下的默许之下进行的。
麦考夫看到罗斯的脸时，明显楞了一下，但他很快就将这一丝的惊讶掩饰过去，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而罗斯敏锐地注意到了这一切，并且悄悄将这个疑点记下来。
究竟是什么让对方觉得“惊讶”呢？
后来看到John的时候，罗斯终于明白麦考夫的惊讶从何而来。
“你好，福尔摩斯先生。”罗斯把报告放在了床头柜上，脸上带着彬彬有礼的官方笑容。
“你好，罗斯先生。”
两人在医院病房里讨论了一个多小时的关于莫里亚蒂的事情，罗斯现在已经融合了之前的记忆，莫里亚蒂的势力深入到美国，引起了罗斯他们的注意力。
这才有了这一次不属于罗斯记忆中的任务，而他在任务的最后一刻，意识突然恍惚了一下，然后就被一闪而过的景象晃了眼睛，才导致他的任务失败。
经过罗斯的调查和回忆，他发现自己的记忆曾经出现过混乱，而那次导致罗斯入院的意识恍惚也不是第一次出现，最开始是在一个月之前，当时罗斯正在写报告，脑海里闪过的画面让他停下了所有的动作。
那是什么样的感觉？
一种回归的感觉，一种融合的感觉，一种熟悉的感觉。
而罗斯计算着时间，一个月之前正是史蒂芬和他前往卡玛泰姬的时间点。
罗斯有一个大胆的猜想，也许这就是所谓的“系统实体化”，他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和这个时间的自己完全融合。他们本来就是同一个人，同一个灵魂，如今不过是彻底的融合与回归。
所以，自从罗斯踏入卡玛泰姬，他的力量才会开始削弱。
那并不是一种“削弱”，而是一种“回归”。
罗斯还在纠结自己的未来，尤其是他发现自己面前竟然出现了一个之前见到过的光板之后。
任务目标：前往斯塔克大厦，找到洛基。
任务奖励：身体强化。
失败惩罚：抹杀。
洛基？那个纽约之战中的邪神？罗斯用食指点了点被子上放着的文件，他在纠结自己要先去找史蒂芬，还是要去找洛基。
而让罗斯纠结万分的史蒂芬正在做什么呢？
史蒂芬从来没有想过，他会失去罗斯，对方就像童话中的美人鱼公主，在黎明的第一缕阳光下化成了泡沫。而他却只能看到罗斯在他面前，微笑着跟他告别。
“他在哪里？”史蒂芬找到了古一，他必须承认，现在能够帮助他的只有古一。
古一替史蒂芬倒了一杯茶，看着史蒂芬鬓间的白发，微微叹了口气：“我找不到他，但他没有死，他只是回到他该回去的地方。”
“我要找到他！”
史蒂芬无法离开罗斯，他们曾经是最亲密的存在，那种亲密源自于灵魂。罗斯的离开并不是彻底的消失，灵魂状态下的史蒂芬手指上的红线愈发鲜艳，那是他们的羁绊，日渐加深的羁绊。
“你们会相遇，但不是现在。”
“为什么？”
“这个世界上，并不是所有事情，都需要得到答案的。”
与此同时，罗斯决定他出院之后，先去找系统要求的“洛基”，因为他需要更多的时间，来思考一个问题。
他最后为什么会想要让史蒂芬记住自己？
是因为爱吗？
还是在当时的特殊情况下，对唯一能接触的人史蒂芬产生了依赖情绪？
洛基不知道有人正在来找他的路上，他此刻正坐在托尼的实验室里，托尼颓废地躺在实验室的沙发里，他用胳膊遮住了眼睛，借此遮住他的泪流满面。
霍华德和玛丽亚死前的录像也夹在那些被巴基扔给托尼的资料之中，而一直负责研究这些资料的托尼今天翻出了那个录像资料。
托尼没有告诉巴基和史蒂夫，他很清楚巴基在这件事之后，是最无辜可怜的那个人。他现在什么都不知道，甚至他所知道的关于过去的一切都是托尼他们告诉他的。
巴基和史蒂夫并不属于这个时代，他们本该在七十年前度过他们的军旅生涯，然后平安退役，也许他们会像入伍前一样，依旧住在同一栋房子里，史蒂夫负责做饭，巴基负责洗碗。
他们生活得平淡，却处处洋溢着幸福的味道。
史蒂夫是巴基的救赎，而巴基是史蒂夫的归属。
在七十年前如此，在七十年后，亦是如此。
“我该怎么办？”托尼抹了一把脸，而他面前出现了一只手，洛基递给他一张手帕。
“托尼，神的寿命很长，所以我们有足够的时间去爱，去恨，去后悔，但人不一样。”同样看到那份资料的洛基其实很清楚，托尼在迷茫，他知道错不在巴基，但是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
在整个事件之中，巴基只是一把武器，托尼无法去怨恨只是作为武器存在的巴基，他研究了很久巴基的资料，自然知道巴基究竟经历了什么样的非人折磨，才变成现在这幅模样。但他看到自己父母临死前的模样，还是会愤怒，会难过。
托尼看着手里的绿色手帕，沉默了许久，而洛基坐在一旁，静静陪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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