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锤基】致我们终将幸福的神明(2)
第二章 圣诞礼物
托尼·斯塔克今天很不高兴，因为他的爸爸妈妈今天都没有来陪他，更是消失了整整一天，现在甚至都没有回家。
“Daddy这样也就算了，为什么Mummy也没有回来？”托尼一个人待在巨大的房子里，无聊地按着遥控器，不停地换台。
因为今天是圣诞节，斯塔克家的仆人都放假，回家和家人一起欢度圣诞节。
托尼更是觉得委屈，就算他把整个别墅的灯都打开，还是觉得寂寞和委屈。
孤独的小托尼像是一只被抛弃的小狗仔，双臂环抱着膝盖，靠着沙发的抱枕。托尼的眼眶已经湿润了，整个人的背影都多了一层黑色的阴影，与整个别墅热闹的红色和绿色的装饰物格格不入。
“托尼！托尼！我们回来了！”
“Mummy！”托尼立刻抹去自己的眼泪，踢踏他的小熊拖鞋飞奔向门口，结果却看到自己的妈妈抱着一个比自己还要瘦弱的小孩子。
“Mummy，这个孩子？”托尼眨了眨他的大眼睛，仰着头好奇地看着那个抱着自己妈妈脖子的孩子，他只能看到那个孩子的背影，只是觉得这个孩子很瘦弱，一看就没有像他一样乖乖吃饭，但这也引发了托尼对这个孩子正脸的好奇心。
玛丽亚抱着洛基走进客厅，想要把睡着了的洛基放到沙发上，然后给他准备衣服，这身湿衣服再不脱下来，可能会让洛基感冒的。
但当玛丽亚想要把洛基放下的时候，才发现洛基的小手一直紧紧地拽着她的衣领。即使睡着了，洛基的眉头也紧紧地拧在一起，玛丽亚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对这个孩子更是多了几分心疼。
不过，玛丽亚还是要想办法让洛基放开手，她必须帮他准备衣服，还要给他包扎伤口。
“托尼，这是洛基。他以后就是你弟弟了！你要好好保护他哦！”玛丽亚摸着凑过来的托尼的头，郑重其事地说道。她稍微施了一下力，让洛基放开了自己的衣领，然后在洛基醒过来之前，就让他抓住了托尼的袖子。
洛基大概是因为抓住了什么东西，连眼睛都没有睁开，就又睡了过去。
霍华德已经去打电话，找人帮忙调查洛基的身份，但玛丽亚凭借着她女性的直觉，已经可以断定最后的调查结果并不会影响他们收养洛基。
玛丽亚在看到洛基的时候，就有一种感觉，她和这个孩子有一种命中注定的缘分，最重要的是，洛基这孩子真的很和她的眼缘。
托尼咀嚼着“弟弟”这两个字，看着洛基像是做工精美的洋娃娃的脸蛋，心里就像抹了蜜一样甜。
斯塔克家的人都有一些“颜控”血统，这确实是不争的事实！没有人会讨厌美丽的东西，赏心悦目的东西总是会让人心情愉快，尤其是对现在才五岁，就已经开始看脸的托尼来说，有个长得那么可爱的弟弟，他绝对求之不得！
在托尼仔细观察过像个小天使一样，睡得十分安静的洛基之后，托尼更是满意得不得了！
“我一定会的！”托尼用另一只手拍着胸脯，小大人一样地跟玛丽亚做着保证。
玛丽亚看着托尼一脸“包在我身上”的表情，被他这可爱的小模样逗笑了，用一种哄小孩子的语气笑着说道：“托尼要记得今天的承诺哦！洛基以前应该过得很不好，所以他可能有些敏感，我们要包容他。知道吗？”
托尼听到玛丽亚的话，就注意到洛基抓住自己衣角的小手有些肉嘟嘟的，但他的手背上有着一些细微的伤痕，而当托尼的目光移到洛基已经不再流血的手臂上时，更是嘟起嘴巴，想要盖住那些伤口，又害怕这会让洛基更痛。
这一定很痛！托尼想到自己不小心擦破了一点皮，就痛得直掉眼泪，洛基手臂上的伤看来有十几厘米长，一定更痛吧！
“我一定会保护他的！”
玛丽亚让托尼在这边陪着睡着的洛基，自己去拿毛巾和换洗的衣物，还拿来了急救箱，打算先给洛基简单包扎一下伤口。
而在玛丽亚去拿东西的时候，托尼就乖乖地跪坐在沙发的前面，用空出来的另一只手撑着脸，一脸花痴地看着睡着的洛基，他已经开始幻想自己未来的美好生活。
自己的弟弟简直天下第一的可爱！以后我也是个有弟弟的人。托尼心里美滋滋地想着。
托尼为什么会这么高兴自己有个“弟弟”呢？那要追溯到前几天，他在幼稚园里的经历。
前几天，托尼去幼稚园的时候，一个一直和他对着干的小胖子拿着好多他弟弟的照片，向他炫耀他刚刚满月的弟弟有多可爱。
托尼实在看不出来一个还在冒鼻涕泡的宝宝有什么可爱的，他甚至还在流口水，明明看起来和那个小胖子一样傻傻的，笨笨的，蠢得像一只小猪。
但托尼还是要承认，他真的挺羡慕那些家里有个兄弟姐妹作伴的孩子，他们可以一起看电视，一起玩游戏，一起恶作剧。就算父母再忙，他们还是有一个伴，而不是像他一样孤孤单单的，只能一个人待在空荡荡的别墅里。
托尼回家之后，就在晚饭时和斯塔克夫妇提出他的“圣诞节愿望”，一个差点让霍华德和玛丽亚噎到的愿望：“Daddy，我可以要一个弟弟当圣诞礼物吗？”
玛丽亚：“……”
霍华德：“……”
“咳咳……托尼，你为什么要一个弟弟啊？”玛丽亚喝下一口果汁，缓解了她被噎到的情况。
“那个老是和我作对的小胖子都有一个弟弟，他今天还向我炫耀他弟弟有多么可爱！明明只是一个只会吃和睡的小猪！”托尼嘟起嘴巴，用叉子戳了戳盘子里的巧克力蛋糕，用他的大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自己的父母。
托尼知道他的父母最吃他这一套了，但这一次托尼的愿望注定落空了。
“既然你觉得他是一个只会吃和睡的小猪，为什么还想要一个弟弟呢？”玛丽亚循循善诱地说道，试图让托尼放弃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小孩子总是比较好糊弄，大多数都是三分钟热度，现在哄一哄就好了，过几天就会把这件事给忘了。
“我……我……”托尼没有说出他的真实想法，只是支支吾吾的，最后也没有说出真正的理由。
霍华德和玛丽亚也只当托尼是小孩子心理，看到别的小孩子有的东西，自己也想有罢了，并没有放在心上。
其实，托尼只是觉得有些孤单罢了。
霍华德和玛丽亚有时候都会被神盾局的事情绊住手脚，托尼更多的时候，是要面对佣人和空旷的房间。就算佣人对他再好，那和父母的陪伴也是不一样的。
托尼羡慕那些有兄弟姐妹作伴的孩子。尤其是在霍华德和玛丽亚忙起来的时候，托尼只能一个人拆着玩具，一个人做小发明，就连做好了发明，他也不知道该向谁分享这份喜悦。
本来，托尼都已经准备好信纸，打算写一封信塞进他的圣诞袜子里，这样圣诞老人在给他的袜子塞礼物的时候，就能看到他的信了。
就是不知道圣诞老人可不可以临时换个礼物，如果今年不可以的话，明年的圣诞节也可以的。
托尼没想到，圣诞老人还没有来，他的爸爸妈妈已经给他带回来一个弟弟，还是一个那么漂亮的弟弟，比别人家的弟弟好上几十倍！
恭喜托尼获得“我的弟弟敲可爱”滤镜！不对，洛基好像不需要滤镜，他本来就敲可爱的！(〃'▽'〃)
玛丽亚回来的时候，就看到自己的儿子一脸花痴地看着洛基的睡颜流口水，无奈地摇了摇头，暗叹道：“这孩子怎么和霍华德一样颜控啊，这看脸的习惯真的是一模一样！真不愧是父子！”
“托尼不反对洛基当你的弟弟吗？”玛丽亚跪坐在地毯上，拿出剪刀打算剪开洛基的衣服，洛基在外面冻得太久，他身上的血都结了冰，伤口附近的衣服根本没有办法脱下来。
更何况，洛基现在睡得很熟，玛丽亚可不舍得叫醒这个孩子，他看起来好像很久都没有好好休息了，现在还是让他好好睡着吧！
玛丽亚最开始只是粗略地扫了一眼洛基身上的伤口，她的注意力都被洛基手臂上的伤口给吸引了，所以没有注意到，虽然洛基的身上比较重的伤口，就只有手臂上那一道大约十厘米的伤口，但他身上的擦伤却很多。
当玛利亚把洛基身上那件已经不能再穿的衣服都脱下来的时候，这位自从嫁给霍华德，就开始修身养性的斯塔克夫人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对抛弃了洛基的“家人”的怒气值达到了满格。
“弟弟伤得很重，有谁欺负他吗？”托尼一直乖乖地被睡着的洛基扯着他的袖子，虽然他只是个小孩子，但也看得出来，洛基之前一定经历过什么事情。
洛基的身上有很多淤青，甚至还有明显的灼伤，擦伤更是数不胜数。玛丽亚完全无法想象洛基之前究竟经历了什么样的事情，也不敢猜想洛基之前究竟过得是什么样的生活。
“托尼以后要好好保护洛基哦。”玛丽亚拿出特制药膏，轻轻地涂在洛基的擦伤上，用指腹画着圆圈把药膏涂匀。
托尼重重地点头，为了不吵醒洛基，还故意压低了声音，对玛丽亚保证道：“我会保护好弟弟的！”
其实早就醒过来，但一直在装睡的洛基下意识握紧了还攥着托尼袖子的手，听到玛丽亚和托尼的对话时，他的心底泛起一丝别样的感觉，那种暖暖的，甜丝丝的感觉。
有人想要保护他吗？真的有人会想要保护我吗？好像有一个人也这样说过。
那个人说过，他会保护我的！他说过
……后来呢？后来，发生了什么？
洛基不记得了，他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忘记了很重要的东西，他忘记了什么？
恶意的嘲讽声不停地在他耳边回响，那些人在嘲笑他，责怪他。他们肆意地用充满指责与刁难的语气，对他进行言语上的侮辱。他一个人，形单影只地坐在篝火旁，与其他人因为胜利而欢庆的气氛格格不入。
“洛基只会拖后腿，他就不该来这里！”我不是只会拖后腿，我也想帮忙的，我也想的！
“洛基只会那些骗人的把戏，只会耍些阴谋诡计。”那不是骗人的把戏，那是魔法，魔法也很厉害的，很厉害的！
“就是，他明明就是来添乱的！”我不是，我没有，我不是来添乱的，我是真的想要帮忙！
“洛基，你还是回去吧！”为什么，为什么你也这样说？为什么？为什么你也嫌弃我？连你也嫌弃我了吗？
没有人喜欢我，没有人需要我，没有人在意我。
“Mummy，弟弟哭了！”洛基的眉头已经紧紧拧在一起，他像是做噩梦了一样，一直不停地念着什么。洛基攥着托尼袖子的手还是没有放开，但他的指甲已经嵌进肉里，大概是太过用力，当玛丽亚为了防止他受伤，把他的手掰开的时候，洛基的手心已经鲜血淋漓。
玛丽亚只能默默叹口气，一边唱着摇篮曲安抚着洛基的情绪，一边给洛基包扎伤口。
“Lul—la—lul—la—by（摇啊摇篮曲）
Hush my baby and do not cry（安静吧宝贝，不要再哭了）
In your cradle now you swing until you sleep （现在在你的摇篮里，摇晃着你直到入睡）
I’ll softly sing （我将会轻轻地唱着）
Lul—la—lul—la—by（摇啊摇篮曲）
Lul—la—lul—la—by（摇啊摇篮曲）
Hush my baby and do not cry（安静吧宝贝，不要再哭了）
In your cradle now you swing until you sleep （现在在你的摇篮里，摇晃着你直到入睡）
I’ll softly sing （我将会轻轻地唱着）
Lul—la—lul—la—by（摇啊摇篮曲）”
玛丽亚宛转悠扬的歌声安抚了一直被梦困扰的洛基，他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呼吸也平稳了许多，穿着托尼的小熊连体睡衣的洛基安稳地睡在沙发上，不知何时，他的嘴角微微扬起，应该是做了一个好梦吧。
托尼最后也没有扛得住睡意侵袭，趴在玛丽亚的大腿上，听着玛丽亚的摇篮曲慢慢睡着了。
黑发女人把手放在面前的水晶球上面，水晶球上是一张洛基“曾经”十分熟悉的面孔——雷神托尔。但现在也只是“曾经”罢了。
一层白色的雾遮住了托尔的脸，同时也遮住了洛基关于托尔的记忆，所有的，或痛苦，或美好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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